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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 少室山广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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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灰衣僧人长叹一声,便把面巾解下,露出一张与慕容复有几分相似但颇为苍老的面孔,正是假死遁世多年的慕容博。

  他看着黑衣僧人,冷冷的道:“这么多年,我一直没想明白你究竟是谁,但现在却知道了,没想到你竟然没死。”

  黑衣僧人也扯下自己的面巾,露出一张与萧峰极为相似的苍老面孔,正是那萧远山,他大声道:“你害我父子骨肉分离多年,今天便与你算算总账!”

  慕容博冷笑道:“萧远山,你儿子萧峰一直都在丐帮,是你自己为了躲在少林寺内偷取武功秘籍所以不去看望,哪里能怪老夫?”

  此言一出,少林僧众都是面色一变,感情这叫萧远山的人就是萧峰的父亲?那这个契丹人躲在少林这么多年,肯定有阴谋诡计!

  萧峰则是惊喜交集,抢步上前,拜伏在地,颤声叫道:“你……你是我爹爹……”

  萧远山哈哈大笑,说道:“好孩子,好孩儿,我正是你的爹爹。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,不用记认,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。”

  一伸手,扯开胸口衣襟,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,左手一提,将萧峰拉了起来。

  萧峰扯开自己衣襟,也现出胸口那张口露牙、青郁郁的狼头来。两人并肩而行,突然间同时仰天而啸,声若狂风怒号,远远传了出去,只震得山谷鸣响,数千豪杰听在耳中,尽感不寒而栗。

  “燕云十八骑”拔下长刀,呼号相和,虽然一共只有二十人,但声势之盛,直如千军万马一般。

  萧远山哈哈大笑道:“孩儿,那日我伤心之下,跳崖自尽,哪知道命不该绝,坠在谷底一株大树的枝干之上,竟得不死。这一来,为父的死志已去,便兴复仇之念。那日雁门关外,中原豪杰不问情由,便杀了你不会武功的妈妈。孩儿,你说此仇该不该报!”

  萧峰道:“父母之仇,不共戴天,焉可不报?”

  萧远山指着慕容博道:“这个人叫慕容博,他与玄慈便是雁门关那凶案的罪魁祸首!其余几人都已被你所擒我大感欣慰,但是这两个首恶却仍未伏诛,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!”

  慕容博却道:“萧远山,你当年如此侮辱我慕容氏,便是杀你千次万次,也难偿我心头之恨!”

  这话一出,萧远山也是愣了一下,怒道:“我何时曾侮辱你慕容家了?”

  萧峰看了看慕容博,然后又看了看玄慈,然后朝着薛白点了点头,接着手一挥,燕云十八骑走出四个人,押着叶二娘和一个少林的年轻和尚,走到了广场中央。

  这下人人愕然,不知道萧峰抓住了叶二娘,还有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少林弟子,在这个时候摆出来干什么?

  此时,少林的人却是认出了那个小和尚的身份,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僧喝道:“你们这些契丹人捉了本寺弟子虚竹干什么?快放人!”

  虚竹在这方世界被薛白断了珍珑棋局的机缘,至今都还是少林寺中的一个小沙弥。就在十多天前,他去后山砍柴时却被人偷袭,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捉自己,此时穴道被封说不了话,只好拼命的呜呜叫着,用救助的目光望向各位师门长辈。

  一个契丹大汉一把扯开虚竹的僧衣,只见虚竹腰背上整整齐齐的烧着九点香疤,要知道一般和尚受戒时香疤都是点在脑袋上的,但虚竹除了头顶,便是腰上都有香疤。

  所有人都愕然,不知道萧峰究竟想干什么?突然叶二娘一阵激动,嘴里一直呜呜的狂叫着,若不是受制于人,此刻已经有所大动作了。

  萧峰走了过去,手指挥舞了几下,将叶二娘和虚竹的穴道全部解开,叶二娘望着虚竹,颤声道:“儿啊……我……我是你娘啊!”

  虚竹本来心中惊恐,但听到叶二娘如此一说,顿时愣住,难以置信的问道:“你……你是我娘亲?”

  叶二娘急道:“儿啊,我生你不久,便在你背上、两边屁股上,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。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?”

  虚竹大惊,自己的确如这个女人所说,屁股上各有九个香疤,他只觉得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,顿时颤声道:“是,是!我……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,是你……是娘……是你给我烧的?”

  叶二娘放声大哭,叫道:“是啊,是啊!若不是我给你烧的,我怎么知道?我……我找到儿子了,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!”

  边哭,边把虚竹紧紧的搂入怀里,并伸手抚摸他的脸颊。

  这件事突如其来,旁观众人无不大奇,只见二人相拥而泣,又悲又喜,一个舐犊情深,一个诚挚孺慕,倒是颇为感人,但是萧峰搞这个干什么?

  这时薛白突然幽幽地道:“人嘛!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,当然都有父母,如今已经有了一个母亲,自然还有一个父亲,只是这个父亲是谁呢?玄慈方丈你知道吗?”

  叶二娘满面惊惶的摇着头,双眸流泪,颤声道:“别说了……求求你……别说了……呜呜……求求你放过我们吧……呜呜……”

  众人听完,见叶二娘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,仍是充满了温馨和思念,昔日恩情,不因自己深受苦楚、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,均想:“叶二娘恶名素着,但对她当年的情郎,却着实情深义重。只不知这男人是谁?而这薛白又问玄慈方丈,难道方丈也是知情之人,只不过这人却是大有身份,所以方丈也没有吐露出来。”

  虽然众口纷纷,但是依旧没有人怀疑到玄慈,毕竟这么多年的少林方丈,玄慈在大家心目中是个武功高强、德高望重的正经僧人。

  薛白冷笑一声:“叶二娘你此时倒真是有情有义,只是你这些年做的事,难道不是在他的纵容之下吗?他如今也在场,你怎么不让他自己出来说说看,该不该放过你们?”

  大理段氏一众人都不禁把目光瞟向段正淳,只觉得这位风流王爷的嫌疑越来越大,段正淳也是面色尴尬,只觉叶二娘这个情郎,身份,性情、处事、年纪、无一不和自己相似。

  他当年可是有名的武林种马,交流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,此时也不禁思疑起来,难道自己真的和这叶二娘有一小小腿,然后把她忘记了?

  薛白面色一肃,沉声道:“你自己说说,这十多年来枉死在你手上的婴孩,谁来放过?那些痛失儿女悲痛欲绝的年轻父母,谁来放过?他明明是有道高僧,却是对你这些年来所犯下的恶事纵容包庇,他配继续当他的高僧吗?”

  此言一出人人哗然,这叶二娘的情夫竟然还是个德高望重的和尚!

  叶二娘跑过来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一边磕头一边哭道:“请你大仁大义,高抬贵手,放过了他。他……他……他在武林中这么大的名声,这般的身份地……年纪又这么大了,你要打要杀,只对付我,可别……可别去难为他。”

  突然,听得玄慈方丈说道:“善哉,善哉!既造业因,便有业果。”

  说罢,他走到虚竹身旁,端相良久,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,脸上充温柔慈爱,说道:“你在寺中二十四年,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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