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财产捐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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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从二楼下来后,令君泽连杯水都没喝,直接走出了御景园大门,田桑桑急急忙忙穿好大衣跟在身后,车子发动的前一秒坐了进去。

令君泽一脚油门下去,车子蹿出院子,驶入主干道。

车速很快,跟田桑桑的心跳一样,越来越快。

她不自觉用余光朝身旁的男人扫了一眼,虽然知道令君泽从来都不像是外表那么人人畜无害,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,脸色丑成这样……她算是第一次见。

想了想,还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。

“院长,我们现在去哪?”

女人清亮嗫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某个开车的男人眼神都没动一下,“回院里。”

语气,很不耐。

表情,比语气还不耐。

好像在说,这不是问废话吗。

田桑桑假咳一声,尴尬的摸了摸鼻子,“院长,你放心,我不会当真的。”

“什么?”

田桑桑表情有些不自然,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答,“刚才厉先生说的那话,我不会当真的,你放心就行。”

“……”令君泽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,怎么感觉她解释了,比不解释还让他难受?

田桑桑更无辜了,看着自家院长越来越臭的脸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她刚才好像没说错什么话吧?

路口红灯,车子停在起止线后,令君泽微微侧过脸,凌厉的视线落在女人白皙的面容上,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,心头火气更盛,“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你,不用自作多情。”

“……”

田桑桑眨眨眼,她、她什么时候自作多情了?

……

厉函挂了水之后烧立刻就退了,身上沉重的感觉减轻不少,精神头也缓和了很多,就是高烧之后人还有些迟钝。

躺了大半天,脑袋有些沉,自己拔完针后,穿上衣服下了楼。

舒恬知道他快起来了,刚把粥热好,端到餐桌上给他盛了一碗,“吃点东西吧。”

男人站在客厅没动,单手扶着椅子背,一脸正经的看着她。

他的视线实在太过专注,专注到舒恬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,抬手摸了摸,“我脸上有东西?”

男人摇头,“没有。”

舒恬脸有点热,“那你看什么?”

“想看。”

想看?

舒恬先是皱眉,而后又忽然笑出来,往前站了两步,仰头看着他,“你这算什么答案?”

厉函直接将人收进怀里,高大健硕的身体几乎能完全将她挡住,她就算踮起脚尖也不过才到他肩头。

舒恬抬手回抱住身前的男人,轻轻拍了两下,带着安抚的问道,“你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。”厉函微微偏头跟她交颈,“只是想到你跟唐泽辰官司打完,我很开心。”

舒恬笑道,“我也很开心。”

“不。”男人松开她几分,往后推了小半步,让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,“我开心的是,你终于完完整整属于我,不论是从个人立场,还是法律立场。”

舒恬愣了下,几秒之后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,他说很开心,不只是因为她的官司赢了,而是开心她跟除了他意外的男人再没有任何瓜葛。

有句歌词怎么唱?

和他真正结束,才能重新开始。

即便她和唐泽辰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,可当这层薄薄的关系终于卸下时,还是让人感到轻松。

她和厉函,也终于有了一个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机会。

“之前委屈你了啊。”舒恬红着脸,虽然是打趣他,但她却才是不好意思的那一个。

男人头垂下来,“那你补偿我。”

这两个字实在是听他说过太多次,多到舒恬一听就条件反射的退缩,“你还生着病呢,万一传染给我怎么办?”

男人眼底这才起了一丝笑意,“想什么呢,满脑子的黄色思想。”

“谁满脑子……”舒恬知道自己被涮,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“我看你是病好了!”

厉函将人再次勾进怀里,拉着她到餐桌坐下,“陪我吃点。”

舒恬也一天没怎么吃,其实早就饿了,也没客气,自己盛了一碗粥坐在他旁边细嚼慢咽。

“对了,”舒恬响起之前吴律师的嘱托,转头问他,“是不是官司结束了,唐泽辰就要分一大半的财产给我了?”

“差不多,会按照判决书上面的执行。”

舒恬舀着粥的手没动,若有所思。

厉函视线从她脸上浅浅划过,“怎么,不想要?”

他还记得初识的时候,她来律所说要打离婚官司时,那坚定的口气,要唐泽辰人财两失,家破人亡。

舒恬有些感慨,“我只是觉得这些钱来的让我不舒服。”

听到她这个理由,厉函弯了下唇,语气却还是那副说教的口吻,“清高是清高,但清高到犯傻就是蠢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舒恬明白他想说什么,只是,“我没想清高,就是心理有点虚。”

虽然这钱在法律上是该给她的,可毕竟不是自己亲手赚来的,一年多的短暂婚姻,以唐泽辰的出轨告终,她即便是受害者,可也是一个拿了巨额离婚费的人,说出去总是让人有所遐想。

“我忽然有些庆幸是你给我打的这个官司,不然说不定你会误会我。”舒恬笑的有些无奈,目光闪烁的看向他,“其实我有一个特别不切实际的想法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我想把这次离婚的所得都变现,然后捐一部分出去。”

“比例呢?”

舒恬想了下,“百分之五十,一半吧。”

人非圣贤,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,能做的只有这些,剩下的钱,她还要留一部分给叶丽华和舒长磊老了做打算。

万一有一天,厉函真的要离开她,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,到时候她希望父母不要跟着自己吃苦受罪。

厉函放下手中的餐具,抽过一张纸,动作优雅的擦拭嘴角,敛下眼皮挡住眼底复杂的情绪。

其实她所想所做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,她对他本来就没有太多安全感,此时知道了老人的抵触肯定更加慌乱茫然,可最让厉函觉得无力的是,他不敢轻易的劝她做出其他选择。

他们之间的关系来的太复杂脆弱,即使他最自己有信心,对意外却没有。

半晌,厉函终于点头,“我帮你联系。”

舒恬看着勺子里色香俱全的白粥,忽然没了食欲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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