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章 睡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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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传来淳于擎断断续续的声音,沈卿颜脸头也不回。

“你还不知道吧……他是有婚约的……”

心下一沉,沈卿颜当既变了脸色,这件事从未有人提及,温墨晟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。

“骗子!”沈卿颜回头瞪了淳于擎一眼。

淳于擎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艰难的开口:“不信……你去问……哈哈……”

沈卿颜为了温墨晟不惜付出一切,到最后得到了什么,不过是在为别的女人铺路,就算她进了郡王府,也不过是一个妾而已。

想起这件事情,淳于擎顿时觉得自己所受的煎熬都没有那么难受了,他要等着看沈卿颜的下场到底如何。

沈卿颜刚出地牢的门,就看见温墨晟脊背笔直的立在一旁,好像在等她。

沈卿颜本能的想要问温墨晟婚约的事情,可是转念一想,又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。

她调整了一下情绪,走到男人身边淡笑着问:“那个对你下毒的人招了吗?”

看着面前素颜如雪的女人,温墨晟沉重的心仿佛轻松了不少。

“没有。”他沉声道。

“是不是你们的手段不够狠?”她思索了一番又道:“我这里有新研发的药水,不如试一试?”

“只剩一口气,依旧不招,你的药他是无福消受了。”骨节分明的大手默默的转动手上的扳指,盯着女人精致的五官声音温和。

沈卿颜‘哦’了一声,跟着温墨晟往回走。

回去的路上,正巧撞见几个带着面具的小孩子在不远处玩耍,沈卿颜灵光一线,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
“我倒是有一个办法。”

“什么办法?”

“贴加官。”

听了沈卿颜的建议,温墨晟脚步一顿,又折回了地牢。

原本以为所谓的心狠手辣的歹人一定是一脸凶相身材魁梧,可是当沈卿颜看见被捆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时,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。

美,太美了,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脸蛋生的这么漂亮的人。

他面色惨白如纸,五官犹如鬼斧神工保雕刻,好似琼林玉树。

要和温墨晟比起来,两个人简直不分上下,但温墨晟是的俊美是满满的阳刚之气,而这个人更多的是阴柔之美。

见沈卿颜盯着那人移不开眼,温墨晟的脸色比锅底还黑:“动手!”

让墨寒备好油皮纸,然后直接按在那个人的脸上。

“就算你们弄死我,爷也不会招的!”他虽然有气无力,但语气坚定。

那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,墨寒一口酒喷在他的脸上,那张超薄的油皮纸便严丝合缝的贴在了那个人的脸上。

如此反复,在油皮纸贴到第六张的时候,那个人依旧一动不动,没有半点反应。

沈卿颜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这般硬骨头,她怕闹出认命,立刻上前一把将他脸上的油皮纸揭下来。

温墨晟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跳了跳,脸上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。

“再想想办法吧……”

人已经晕死过去,沈卿颜只能放弃,可是一回头,却发现温墨晟早已经没了影子。

“王爷。”

温墨晟出门没多久,墨痕便出现。

“何事?”

“军中粮草的事情沈小姐已经替您解决,那我们运过来的银子该怎么办?”

“这件事怎么不早说?”温墨晟看着墨痕的脸色冷了几分。

什么时候开始,他竟然需要靠女人了。

墨痕无辜的低下头得有说话,心里却在腹诽,有人给您掏银子不好吗?

事情没定出个结果,温墨晟便已经大步离开,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墨痕。

他为了帮沈卿颜弄银子可是费了好多周折,为的就是替主子减轻负担,可是如今看来,主子好像并不高兴。

温墨晟进门的时候,沈卿颜正在收拾东西,甪端慵懒的窝在沈卿颜的床上闭着眼睛打呼噜。

“去哪?”他跨进门问。

“哦,如今你和婉儿的身体恢复的都差不多了,我想去洛桑县看看。”

沈卿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口。

“不和本王回京都?”

“你接到陛下诏你回京的圣旨了?”沈卿颜收拾瓶瓶罐罐的动作一顿,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问。

“已经在路上。”温墨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沉着脸喝了一口沈卿颜剩下的凉茶。

沈卿颜点了点头:“我会尽量和你一起回去,如果赶不上你也不用等我。”

温墨晟的脸色更黑了,如今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,这个女人不急着回京跟他成亲,反而还要四处乱跑是为什么。

“有什么事,本王可以着人去办。”

她就老实在这里呆着就好了。

沈卿颜摇头:“有些事还是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。”

她既然要做洛桑县的县主,那就要对洛桑县先进一步的了解,解决百姓所需,她才有机会笼络人心。

如今,她成为洛桑县主的事情还没有公布,正好可以先和百姓们熟悉。

见沈卿颜过于执着,温墨晟也不好说什么。

‘啪’的一声,东西往桌子上一拍,人就出了门。

沈卿颜还打算跟他多说几句话,一回头就只看见了他修长挺拔的背影。

目光无意间落在桌面的盒子上,沈卿颜放下手里的东西,她好奇的打来盒子,就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只七彩玉手镯。

沈卿颜不禁睁大眼睛,这可是火山爆发的产物,一玉抵万金。

这么贵重的东西,他一句话也没说,就这么走了?

夜色已深,沈卿颜趴在桌子上半睁着眼睛打瞌睡,也不知怎么得罪那个家伙了,明天她就要走了,他这是不打算跟她好好道别了吗?

“小姐,怎么还不睡?”墨彩正坐在一旁练习绣花,看着沈卿颜恹恹的样子,不禁开口问道。

“睡了,你也早些休息,明早我们还要赶路。”

看了看窗外如墨的夜色,沈卿颜叹了口气,一边脱衣服一边朝着床上走去。

可是人刚靠近床边,这才发现一旁多了一个人。
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
看着男人轮廓深邃的完美侧颜,沈卿颜好奇的问。

“刚到。”男人冷声道。

真是神出鬼没,沈卿颜回头,发现墨彩早已经离开,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“哦。”沈卿颜拢了拢衣服,坐在床边。

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一盏茶的时间,谁也不说话,房间里清晰的听见窗外树叶的飒飒声。

眼皮越来越沉,沈卿颜渐渐没了耐性,这半天他一个字也不说,那这么晚他来做什么?

“我睡了,你自便吧。”

沈卿颜脱了鞋袜,掀开被子就要睡觉。

人刚躺下,身上一沉,男人忽然欺身而上。

“做,做什么?”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,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,沈卿颜开始有些紧张。

“不是让本王自便?”大手粗鲁的扯开女人身上的被子,然后掀开她的衣襟一路向上。

想起那一夜的粗鲁,沈卿颜顿时觉得浑身酸痛。

“别,我……”

“怎么?”

带着薄茧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她腰际的肌肤,男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。

沈卿颜一把拿开他的手:“你伤口刚拆线,还要好好修养。”

“本王连死都不怕。”区区一道伤算什么。

你不怕我怕啊,沈卿颜目光锐利的看着男人:“我明天就要去洛桑县了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
“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你刚刚坐在椅子上是在等本王吧。”

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女人的眼睛,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。

他就这样俯身看着她,墨染的发丝滑落在沈卿颜的脸上,心里忽然也痒痒的。

“哪有。”被拆穿,沈卿颜有些害羞的别过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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