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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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男人心里不顺又不能动手修理一个女人的时候, 都偏向于折腾她。直到自己满头大汗气喘如牛,才能解恨。

至少王鸣盛可能是这么想的, 梁瓷也摸不准。只知道刚刚洗了澡连床都没下又得清洗。

什么叫服帖?他心中的服帖是什么?, 梁瓷都已经服帖了还不行,一开始是奔着闹腾她来的, 到最后完全归于他本心。

不过这次距离上次隔了小半个星期,四天或者五天。

男人有挥霍不尽的耐力。有天生对某些事的热衷。

血液里有什么在燃烧她,燃烧她的肌肤燃烧她的神智, 燃烧她一直自嘘优越于旁人的自制力。

“累吗?”他嗓音喑哑,低低地问。

梁瓷扭开头不说话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喘息还没平稳,对她来说说话时奢侈。

“我还是喜欢你喝点酒以后的样子, 放的开, 在我身上耀武扬威的。就像个专吸男人阳魄的妖精, 我差点被你吸干。”

“喝醉了,不记得了。”

“不记得了?我下巴上的伤疤还没好,小腹上也有。”

“……大概是耍酒疯, 断片了。”

“断片了是嘛,那我们一起回忆回忆, 谁不是曾经曰过……温故而知新。”

王鸣盛往上起身子, 背靠沙发,看了眼她身后窗帘外面的落地窗,落地窗在往外就是高楼大厦, 视野宽阔没有阻碍。

广告牌的灯光耀眼,影影绰绰晃动,落地窗也有落地窗的不好,冬日温差过大有窗边都是水渍。

梁瓷的发稍腰间荡漾,她心里想,从这里看下去外面的人就像蚂蚁一样,他们是否知道,有一对男女正拉着窗帘这样大大方方地做。对面高处楼层的人,是否会有喜欢白天拿着望远镜观看夜景的喜好呢?

会不会有人正在注视他们,津津有味地评头论足。心头有些排斥,但又阻碍不了他,男人女人力量悬殊,一旦心软让他进去了,轻易不会那么快结束的。

巫山云雨过后,两人累极,他翻过她的身,撩开秀发亲吻,梁瓷眼角微微泛红,脸颊也微微泛红,就像刚喝醉了酒,一副被春雨滋润过的疲惫醉态。

他吻完,翻身躺平休息,没多久睡意浓郁,细微的鼾声传来。

梁瓷本来不困了,但她有个特殊嗜好,大概很多人都有,那就是每次做完男女之事就犯困,眨眼看他片刻,眼皮子渐渐酸涩睁不开。

再醒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,下午四点来钟,阴天就黑的比往常更显快。睡饱了四肢百骸恢复,也开始感觉到饿。

身侧的人还睡着,被她打呵欠惊动,动了动身子,搭她腰上的手有意无意往她上身游走,梁瓷以为他醒了,没想到还睡着。

可能前戏不足,也可能是她例假快来了身体状态不行,又或者别得什么难以启齿原因,导致她小腹隐隐胀痛。

愣愣躺了半刻钟,感觉到头顶火辣辣的视线,微抬头看向他。

王鸣盛已经完全清醒,默默看了她一会儿,忽然掀开被子,梁瓷以为他要下床,没想到一把连她的被子都抽走,他赤着脚下地,身上一件衣服没有遮挡,弯下腰认真瞧了她两眼,启了唇说:“我看看。”

“看什么?”

“今天稍微有点粗鲁,没等你准备好呢……下不为例。”

梁瓷去拿被子,跟他抢夺了一个来回,他抱着她带过去,“怎么了,亲都亲过,还不好意思。是不是反射弧有点长?”

“没那么矫情,你当我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?”

“不是你矫情,”王鸣盛亲了亲她,“你上次喝醉了,喊我大D哥哥来着,不记得了?”

梁瓷沉默了几秒,忽然暴怒,红着脸说:“你胡说,我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,我那次就没喝醉!”

“哦,一会儿说你喝醉断片了,什么都不记得了,一会儿说你没喝醉,你有没有一句实话?到底哪句真哪句假?”

梁瓷被堵的哑口无言,酝酿许久才说:“断片……也是一段一段的断,并不是整夜都不记得了。”

“嗯,那就是上一段跟下一段没接上的那时候,你喊我大D哥哥。”王鸣盛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宝贝,从哪学来了这么有水平的话?虽然你夸我很让人高兴,不过夸多了容易生骄,我得戒骄戒躁。”

许文静已经过了张扬的年纪,王琪说男人都喜欢床下端庄床上开放的女孩子,许文静问王鸣盛有没有带那个女人。

王琪说:“还没走,还没听他提过。”

许文静稍微惊讶,“一次都没提过?”

“没提过,他很少讲感情的事,又嫌弃家里乱,不怎么回来,虽然经常让人送东西,这么近十天半个月也不回看探望一趟,人家都说男人的恋家情怀比较淡薄,可能还真是这样。”

又说:“要不是有我妈牵绊着,不知道他还愿意不愿意承认这个家。”

“前段时间你们家老爷子过来,他生了很大气,也生了我的气……”

许文静悄悄松了口气,“没带回家那我心里还感受点,我也不知道自己逃避什么。”

王琪默了默,劝解她:“你要是真喜欢我弟就再追一追嘛,女人不要老是想着别人追你,现在都什么时代了,女追男多的是。”

又说:“你也不要总围着我弟一个男人打转,天下男人又不是死绝了,你多接触接触,说不定就遇到合适的了。现在主要还是眼界太窄……我跟你介绍的那位,还有联系吗?”

“没遇见过,就他偶尔过来办事情能碰到一次,说两句话就走的那种。”

“我倒是听我老公说,他升职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人家还念着你,就是你没什么兴趣。”

“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感觉像上辈子了。”

“你在哪呢?”

“酒吧。”

“我怀孕了没办法陪你喝酒,不然就过去陪你了,你看开点,人家姑娘又没什么大毛病,学历还高,估计就算带回家,我妈也得竖起大拇指同意。”

许文静喝的有点多,闻言笑了笑,“什么样的大毛病你妈会不同意?”

王琪随口答:“像不能生啊这种,我们家重男轻女着呢……你年纪不小了,也得考虑一下再婚的事了,不然以后说不定不好生。”

许文静哭笑不得:“我有儿子,不能生又如何。”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连着,王琪每晚十点都得休息,看了眼时间,只能改天再聊。

生活压力大,许文静喜欢晚上出来消遣,喝完手里这杯红酒,也差不多到时间回家休息,如今儿子念大学去了,家里冷清,她更不喜欢回家了。

刚走两步,前面人头攒动,吧台上围着几个人看热闹,喝酒生事在这种地方见怪不怪,就算现在国民素质高,也总有几个拉后腿的人,就像五个手指头不一样齐。

许文静一般见到这种事都敬而远之,眼下经过这,便看了一眼,这么一看竟然还有点眼熟,隐约觉得是熟人,想了想拨开人群过去。

低头看了看,竟然是高司南,她消息不灵通也知道最近高家遇见了事,他出来买醉也不稀罕。

不过自己一个人出来就有些不安全,许文静知道他是有头有脸的人,又跟王鸣盛交好,眼下遇见了,就不能装作没遇见,更不能坐视不理。

询问服务员:“怎么了?”

“发生了点□□。”

“人这是怎么了?”

“大概是酒劲上来,醉了。”

许文静剥开高司南的头发看了一眼,见他满脸潮红,全身带着酒气,偏开头说:“麻烦你帮我把这人扶上车,是我朋友,我认识。”

这家酒店还算尽职尽责,毕竟是上档次的,没有听信许文静一人之言,反而当众拿出来高司南的身份证,问:“他叫什么?”

“这是高总,高司南。”

服务员对上号,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得按照规矩办事,所以希望许文静留个联系方式,许文静留了,又把高司南消费的酒水付上。

许文静开着车,时不时看向后面,问了几次地址,他言语不清也交待不准,许文静没办法,只好把人带回阁盛酒店,这时她还不知道王鸣盛跟高司南因为照片的事闹得不愉快。

喊了两个人把他驾到房间,看他实在醉的很厉害,就到大厅拿了解酒药,端着保温杯正想怎么喂他吃下去,进门就看见高司南坐在床边,似乎醒酒了。

卫生间有一股浓郁的气味,不用想也知道吐了,吐完才醒酒了,还晓得找卫生间,毅力也是可以。

高司南有些难受,慢慢把领带抽出来,“这是哪?”

“酒店。”

许文静放下水和药片,“既然醒了,就不用吃醒酒药了,你睡一觉吧。”

高司南看了看她,“谢谢啊。”

“不用谢,不过我倒是很欣慰,你没到处吐。本来觉得带你过来住酒店是不明智的选择,无异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。”

“哦,有次喝红酒喝多了,住酒店吐了一床,被子床单都染红了,赔了不少钱,并且酒店以后都不让入住。”他顿了顿,“所以不敢乱吐了,长记性了。”

许文静笑了笑,“一个人喝酒,怎么没叫上王鸣盛?”

高司南闻言抬起眼看她,许文静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但也从他眼神里读出不悦。

两人并没有熟到这个地步,不过是点头之交,高司南大概是喝多了,变得善谈。

许文静想关心两句高永房的事,又觉得不妥当,那么不光鲜的事,无异于伤口撒盐。

忽然想到什么,对他讲:“你的钱包在前台,刚才你喝醉了,拿你的证件开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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