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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长生大典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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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至半夜,忽而“啪”的一声似是树枝折断的声响,声音虽轻,但莫流云内力深厚,纵然在睡梦中也是一惊而醒。突然,数十人发一声喊,大刀齐齐向他身上砍去。莫流云逢变不惊,身子一跃而起,顿时蹿升数丈,跃上旁边一株大树。

定睛细瞧,见数十名官兵手执火把,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晃来晃去。更有几人还拿了枷锁铁链,显然是要捉拿于他。

众人见被他逃了去,有的怒目而视,有的破口大骂:“嘿,他奶奶的,这小子跑的倒是挺快。”“贼厮鸟,还不快快下来束手就擒,逃到树上又待怎样?”“大胆刁民,竟敢拘捕,哼,待会落在咱们手上倒要让你知道官爷的手段。”“还不快快下来,得罪了咱们县令大人,让你这刁民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莫流云虽不将这些虾兵蟹将瞧在眼里,但也心中一惊,不知何时竟已得罪了官府。双眉微皱,微一沉吟便即明白,暗忖:“定是白天那胖妇人向县令哥哥告了状,这狗官才会差人来捉拿我。哼!我不去找他,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,来的正好。”

他有意要教训教训这些衙役,忽而如一只大鸟般向众人俯冲而下。众人虽挥刀挡驾,却哪里能拦得住他分毫。他不欲伤了这些人性命,出手如电早已点中各人穴道。穴道受制,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瞧着,却是束手无策。

莫流云向众人一瞥,忽而出手如电,伸手拍开一名官兵队长被封的穴道。那官兵穴道一解,右手大刀凌空虚劈两下,倒也虎虎生风,又咒骂道:“大胆刁民,活得耐烦了么?还不快快将官爷的穴道尽数解开,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莫流云冷哼一声,道:“大人,何为刁民?”那官兵队长冷笑道:“在这下于地界,凡是胆敢与蔡大人作对,凡是得罪蔡大人的,便统统是刁民。”莫流云道:“大人这样说的话,岂不是没有了王法么?”那官兵队长轻蔑笑道:“王法?嘿嘿,县令蔡大人便是王法。”

他话音未落,莫流云右手微抬,“啪啪”两声清脆的响声传入众人耳中。那官兵已吃了两记重重的耳光,左右面颊顿时高高肿起。莫流云道:“那些狗官只会欺压百姓,你们这些狗贼却是为虎作伥,此刻自身难保竟还敢口出狂言,当真好大的口气。”

那官兵队长双目圆睁,一声怒吼,手中大刀直直向莫流云当头劈落。莫流云身子微侧,飞起一脚重重踢在他小腹上。那官兵如何能受,直滚出五六丈远才止住去势。这一脚恐怕早已将他那嚣张气焰踢到了九霄云外。

那官兵立时委顿下来,伸手抚摸着高高肿起的脸颊,爬到莫流云面前,颤声道:“好汉饶命,好汉饶命。不关小人的事,不关小人的事啊!”

莫流云道:“哦?不关你的事,那又关谁的事?大爷正在这里舒舒服服的睡觉,你们这群王八蛋竟敢前来打搅大爷的美梦,你这王八蛋竟说不关你的事?”那人满脸委屈,唯唯诺诺的道:“这…这…”

莫流云厉声喝道:“这什么?快说。”那官兵队长只吓的身子一颤,续道:“这都是县令蔡大人的命令,咱们也都是奉命行事而已啊。”莫流云又如何不知,口上仍道:“简直胡说八道。”

那官兵队长道:“此事千真万确啊好汉,否则就凭咱们,又如何能来与好汉为难?”莫流云厉声道:“大爷我今日才到得这下于地界,又如何会得罪那姓蔡的狗官?还不从实招来?”那官兵队长战战兢兢的道:“好汉请听小人细细说来。

这几日,咱们蔡大人正自做六十大寿,是以广邀亲朋好友前来贺寿。谁知,蔡大人的妹子到来时,却是满脸鲜血,耳朵也不知被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人割去了一只。”他话一说出,便觉不妥,惊恐不安的瞧着莫流云。

莫流云只冷冷地瞧着他,道:“蔡大人的妹子,可是像猪一样的肥胖么?”那官兵听他如此说,扑哧一声笑出声来,随即又正色道:“这个…这个…蔡大人的妹子的确是胖了些。”顿了一顿又道:“蔡大人当即便大发雷霆,道‘反了,反了,大胆刁民真是反了。在这下于地界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,真是无法无天。’当即便派小人来擒拿…擒拿好汉。”

莫流云道:“你们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,倒也不全是些脓包货色。哼!你们这些官兵,平日里只会在那狗官面前摇尾乞怜,对待百姓却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,当真让人生厌。今日落在本大王手上,哼哼…”

那官兵队长一听,当即吓得要膝一软倒了下去,不住求饶道:“好汉饶命,大王饶命啊。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啊!”莫流云主意已定,厉声道:“今日,本大王理应手起刀落将你们这些狗贼全部结果在这里。无奈,本大王家规甚严,也怕没来由的便脏了自己的手…”

那官兵队长一听,当即又升起一股求生之望,道:“多谢好汉不杀之恩,多谢大王不杀之恩。”莫流云又道: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本大王现在便要你戴罪立功,倘若敢耍什么花样的话,这便是榜样。”

说着,反手一掌隔空拍向一株碗口粗细的树上。只听“咔擦擦”几声响,那大树应声而断,轰隆一声倒在地上。众人只吓得瞠目结舌,那官兵队长更是吓得面如土色,不住求饶。莫流云道:“那姓蔡的狗官,现在在哪里?”

官兵队长道:“蔡…蔡大人现…现正在觉禅寺。”莫流云道:“觉禅寺距此间有多少路程?”官兵队长道:“不过六七十里地。”莫流云点了点头,道:“嗯,你现在领路,本大王要去会一会那姓蔡的狗官。”

官兵队长听了,顿时心中大喜,心道:“哼!你这刁民去了不是送死么?到时,我便说是自己将你擒拿而来,还不是大功一件?”一口答应道:“如此最好,如此最好。”又道:“那,我的这些兄弟们?”说着伸手向众官兵一指。

莫流云道:“你这人倒还算是有几分义气嘛。”官兵队长嘿嘿两声笑,只听莫流云说道:“明日此时,这些狗贼被封的穴道会自行解开。这就走吧。”二人刚走出几步,莫流云忽而又回过身来,恶狠狠的喝道:“你们这些狗贼记住了,以后倘若让本大王知道,你们胆敢又欺负穷苦百姓的话,嘿嘿,本大王就是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将你们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,哼!”

众官兵只苦于穴道被制,身不能动口不能言,否则只怕要统统跪倒口称不敢了。莫流云这才和那官兵队长去了。

二人骑马狂奔了约莫个把时辰,已驰入一片荒山野岭中。莫流云心中起疑,道:“还有多少路程?”官兵队长道:“好汉明察,此处便是天王山,觉禅寺便在这天王山的一处山坳中。”二人又行一阵,莫流云果然隐约听见一片诵经声传来,顿时警觉起来。

二人转过一个山坳,莫流云忽觉眼前一亮,不远处郝然是一座寺院。其实黑夜静谧,那灯光虽不甚明亮,却也远远传了出来。二人复又向前行去,只见寺院内一片灯火通明,山门处两排官兵齐齐站立,少说也有五六十人。

一个个精神抖擞,站得笔直,手执斧钺,高举火把,将匾额上“觉禅寺”三个大字映的金光闪闪。大字上面竟是涂了一层金粉。足见这寺院出手之阔绰,只是未免少了一丝出家人应有的清修之意,多了世俗间的一抹铜臭之气。

如此贸然闯进,必然打草惊蛇。

莫流云正思忖应对之策,忽而那官兵队长催马便行,跟着口中大声呼喊,只是莫流云眼疾手快,那官兵队长一声尚未喊出,莫流云早已一跃而起将他拍于马下。跟着,一伸手便戳中了他小腹气冲穴。饶是黑夜之中,仍是认穴奇准。那官兵一声不哼便即晕了过去。

莫流云心念电转,已有了计较。

将那官兵队长拖入旁边草丛深处,又将他身上的铠甲衙衣扒下套在自己身上。忽感有什硬物别在腰间,伸手翻出低头一看,原来是那官兵队长的腰牌。借着微弱的月光,瞧的清楚正面是衙役二字,反面是黄雄二字,想来定是这官兵队长的名姓了。双手又在地上胡乱抹了两把,将自己易容改装成那官兵队长的模样。

只是少了些必要的易容工具,难免不是很像。但他一身武功,倒也不怕被识破,又将官兵队长的黑马牵到远处。一切准备妥当,这才翻身上马向寺院行去。“哒哒哒…”马匹翻飞的声响远远传了出去,距山门尚有十余丈远,早有四五人手执斧钺火把,上前喝道:“来者何人?报上名来。深夜至此,所为何事?”

莫流云见了几人飞扬跋扈的样子,当即模仿了适才那官兵的声音,大刺刺的喝道:“他妈的,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。老子奉蔡大人之命前去捉拿凶犯,这才回来禀报,还不快快放行?耽误了老爷的事情,老爷怪罪下来,你们这些狗奴才担的起么?”

他知道越是说话凶狠,蛮不讲理,越容易取信于这些人。那几人一齐将火把往莫流云面前一照,见他果然是队长黄雄,又听他说是奉了蔡大人之命,当即说话也软了下来。其中一人嘿嘿笑道:“这不是蔡大人身边的黄雄黄大哥么?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。李四在这里先行向黄大哥赔罪了。”说着又是嘿嘿笑了两声,续道:“黄大哥这次可将凶犯捉拿归案了么?”

说着又向其余四人道:“这是大人身边的贴身侍卫,兄弟们不要惊慌,这就退下吧。”那四人应了声“是”便退了下去。又一人道:“原来是黄雄黄大哥。嘿嘿,黄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,咱们哥儿几个也都是奉命行事,黄大哥勿怪,黄大哥勿怪。”几人说着便让出一条道来。

莫流云翻身下马,早有一人上前牵了缰绳。只走的两步,又一人喝道:“慢着。”上前两步冲莫流云嘿嘿笑道:“黄大哥…”莫流云显得甚不耐烦,大声叫道: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老子等着向蔡大人禀报军情,耽误了大事,大人怪罪下来,你这小子吃罪得起么?”

那人灿灿一笑,道:“黄大哥勿怪,黄大哥勿怪。咱们也是奉了大人之命守在这里。黄大哥您也知道,若是没有腰牌的话,恐怕咱们还是不能放黄大哥进去啊。否则,嘿嘿…兄弟们也担待不起。”

李四走了过来,喝道:“周老六,你他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。这明明就是黄大哥,你他妈还要什么腰牌?这不明摆着和黄大哥过不去的么?”莫流云手一摆,只一脚便将那周老六踢翻在地。

周老六一咕噜爬了起来,“刷”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刀,喝道:“黄雄,你不要欺人太甚。咱们也是奉命行事,就是到了蔡大人面前,只怕也是你姓黄的理亏。”众官兵见二人便要动手,忙上前阻拦劝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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